崇祯自缢的歪脖树 正成为当代绝望人的朝圣地
2025-12-21 21:26:42 · chineseheadlinenews.com · 来源: 看中国

崇祯自缢的歪脖树。(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chenjing/看中国)?
最近北京的旅游圈里出现了一个极为反常的现象。
按理说,去景山公园的游客,大多是奔着万春亭去的,那是北京中轴线上的制高点,能俯瞰整个故宫的金碧辉煌。但最近,无数民众,甚至包括许多平时不爱逛公园的年轻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涌向了景山东麓的一处角落。
那里有一棵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棵被重新栽种过的“歪脖子树”。那些汹涌的人潮,为什么那么渴望着去景山看这颗树呢?
原来这棵“歪脖子”树大有来历
这是一棵有着300多年历史的名树,因为明朝最后一个皇帝朱由检就是在这棵树上自缢的。
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明代崇祯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率领40万农民起义军进攻到北京,夏历三月十九日,崇祯皇帝见大势已去,“因命进酒,连酌数觥。”先派人遣送太子出城,然后逼迫皇后及妃嫔们自缢,又砍杀了两位公主,最后从紫禁城的神武门逃出爬到景山上。
崇祯皇帝在国破家亡的绝望之中,咬破手指,在衣襟上写下了遗诏:“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贼直逼京师,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勿伤百姓一人。”就在景山东坡的歪脖老槐树下自缢身亡,时年33岁。当时,崇祯皇帝的侍臣秉笔太监王承恩也自缢在对面的海棠树下。
当然,崇祯皇帝是带着万分绝望而自缢的,说到这里不得不谈到另一个人的绝望,那个人就是300多年前,那个亲手终结了大明王朝276年基业的男人李自成,他的造反也是因为濒临绝望,这话一点都不假。
李自成原本并非生来就是反贼
李自成原来在银川驿站,他曾是一名普通的驿卒。用今天的话语体系来看,他相当于一名在体制内边缘谋生的基层公务员或编外人员。尽管家徒四壁、身负债务,但这份工作是他赖以生存的饭碗,只要能勉强餬口,这位未来的“闯王”压根没动过造反的念头。
崇祯的算盘与蝴蝶效应:大明王朝的丧钟,实际上是崇祯皇帝亲手敲响的。彼时大明财政枯竭,国库亏空。崇祯帝急于开源节流,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一合计,将目光锁定在了庞大的驿递系统上,认为此处开支浩大且存在大量吃空饷的现象。于是,一道裁撤令下,全国三分之一的驿站被砍。说白了就和今天一样,千方百计地算计老百姓,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崇祯自以为做了一笔精明的财政节省,却未曾料到这引发了致命的蝴蝶效应。这一裁,几万名像李自成这样的驿卒瞬间失业。对李自成而言,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家中债务如山,官府的税吏却依然催逼,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向左是死,向右也是死。此刻的李自成,被逼到了人生的绝境:安分守己是饿死或被逼死,铤而走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生存成为奢望,“良民”便无路可退。他把心一横:反了!
然而,李自成之所以能成事,不仅仅因为他个人的勇武,更在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提供了绝佳的“燃料”。那一声振臂一呼,瞬间点燃了无数流民心中的火焰。这些人大多与李自成境遇相似——失地、失业、被体制抛弃的农民。

真正的歪脖树是这样的 1925年左右甘博拍摄的。(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chenjing/看中国)
歪脖树的经历因崇祯而变得曲折
我们再回到歪脖树这里,我们接下来看它的命运走向:那是清军入关后,顺治帝为此树加上锁链,称崇祯皇帝上吊的这颗歪脖树为“罪槐”,并用一副浑铁链锁上,还规定凡皇室人员暨文武百官经过此处,必须下马驻足观瞻。
锁链的去处也很有意思,原来1900年被八国联军掠走。而“罪槐”树其实一直都在,直到1971年,据说江青在游览景山时,因为不满树旁的介绍牌,下令将“罪槐”伐除;1981年,公园管理处认识到这棵树的重要性,将景山南坡找到一株碗口粗的小槐树移栽至老槐树原处,但是太小,有些不像;因此,1996年公园管理处将东城区建国门内北顺城街7号门前一株1500年的古槐移植至此,替代了1981年新移植的小槐树。
说了半天,最近大家蜂拥而至,来观瞻的那就是381年前,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君王死社稷”的地方。这不禁让人纳闷:北京人的思维出现什么异常了?为什么大家都开始热衷于前往崇祯上吊处?
那棵歪脖树 正成为当代绝望人的朝圣地
有评论给了答案:不是看树,是绝望的人民去看绝望的历史,从崇祯皇帝的绝望到李自成的绝望,再看今天去景山看歪脖树的人,有多少是绝望的人呢?说白了,崇祯自缢的歪脖树,今天正成为当代绝望人的朝圣地。
崇祯皇帝在历史上的评价极为复杂。他不是昏君,相反,他可能是大明朝最勤政的皇帝之一。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试图保住大明江山。
然而结果呢?越努力,越不幸。他换了十几任内阁首辅,杀了无数大臣,折腾了一辈子,大明终于被他折腾垮了。最后在这个小山坡上,看着大火烧进紫禁城,绝望地解下了腰带。历史总是惊人的巧合,如今中国人也走上了明末的绝望。
北京城里绝望的双行线
想逃的与想活的,在绝望中等待天亮。在北京这座权力的心脏,“繁华”的表象之下,有两支长得看不到尽头的队伍,如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刻画着当下中国人的集体绝望。
一支队伍蜿蜒在东交民巷的美国大使馆门前。这里汇聚了中国的精英、中产与觉醒的年轻人。尽管官方宣传机器的嗓门越来越大,高喊着“大国崛起”与“东升西降”,但这些排队的人比谁都清楚,那种令人窒息的空气正一步步逼近。他们用脚投票,哪怕抛家舍业,也要逃离这个正在急速下坠的漩涡。
另一支队伍则在永定门的国家信访局门口瑟瑟发抖。这里是社会底层最后的哭墙。成千上万的冤民,有的被强拆、有的被烂尾楼掏空积蓄、有的遭遇司法不公。他们在寒风中裹着破棉袄,手里攥着发黄的材料,仅仅是为了讨一个卑微的“说法”,求一条活路。可是等待他们的往往是黑监狱甚至家破人亡,而不是问题得到解决。
听得见的绝望 “我们是最后一代”
然而,比这两支队伍更让人心惊肉跳的,是一种看不见的队伍,和一句回荡在空荡街头的绝响。
你是否还记得2022年上海封城那个漆黑的夜晚?当身穿防护服的警察威胁那个年轻人:“如果你不执行命令,将会影响你的三代!”那个年轻人平静而决绝地回答: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最后一代,谢谢。”
这句话,是比排队逃离更彻底的决裂。逃去美国,是物理上的逃亡;去信访局,是对体制残存的幻想;而成为“最后一代”,则是一场生物学意义上的罢工。
这是无数中国年轻人在绝望至极后的无声呐喊:既然我无法保护我的孩子免受这个体制的践踏,既然我无法保证他不成为你们镰刀下的韭菜、宏大叙事里的炮灰,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剥夺你们奴役我后代的权利。我斩断自己的血脉,也斩断了你们未来的“人矿”来源。
“杨兰兰”奢华隐秘的生活对照绝望的“最后一代”
当普通的中国年轻人悲壮地喊出“我们是最后一代”时,在遥远的澳大利亚,那位神秘的“杨兰兰”正开着豪车、满身名牌地享受着顶级人生。这是一个极度残忍的对照:
权贵们的红色基因在海外开枝散叶,享受着无尽的荣华;而这片土地上勤恳善良的百姓,却被逼得只能选择自我绝育来终结苦难的轮回。
这就是今天中国最真实的写照:两个平行的世界,一种撕裂的命运。统治者想要“红色江山代代传”,而底层百姓却用“最后一代”作为回应。
这是一种最无奈,却也最决绝的报复——既然惹不起,既然逃不掉,那我便亲手画上句号,让这个荒谬的时代,在我这里,彻底剧终。
这是多么的绝望啊。
一场无声的“行为艺术”等待他入套
在中文网际网络的语境下,到处都是敏感词,到处都是各种所谓依法封禁。有些话不能明说,有些情绪无法直抒。于是,中国人练就了世界顶级的“隐喻能力”。
前往崇祯上吊处,正在演变成一场无声的、大规模的行为艺术。
如果说去开封府跪拜包公是表达向神明倾诉冤屈,那么去景山看歪脖子树,则可能是一种复杂的期许与绝望。
有网友戏称:“去那里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去看看,当年那是怎么挂上去的。”这当然是玩笑,但这玩笑背后,是沉甸甸的社会情绪。也有网友说:“是不是大家都预感到了什么?”
历史的回旋镖:当无数民众聚集在树下拍照、沉思、发朋友圈时,献花时,这个场景本身就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历史回溯処:大家去那里,绝望的人们是在寻找答案,或许他们是在等待什么,等待逼着李自成走入绝境的崇祯,也走进生命的绝望时刻。
那棵歪脖子树站在那里,不说话,却震耳欲聋。历史是有记忆的,也是有轮回的。不管你当时觉得自己多么英明神武,多么不可一世,最终可能都逃不过那一根挂在树上的绳索。
儅民众绝望之时,也是君王绝望之时,就像当年的明朝末年,百姓揭竿而起,崇祯皇帝缢死煤山。更巧合的是,如今也有一位默认自己是崇祯式人物的人,他和他的政权,正在把人民逼上绝路,而今绝望的人民,正在歪脖树下,等待第二个绝望的“崇祯皇帝”入套。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