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没讲真话？美学者：北京希望的不是俄战胜而是失血

2025年7月2日，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兼副主席卡娅·卡拉斯（右）和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左）在布鲁塞尔出席第十三次中欧战略对话期间的会晤。（图片来源：FRANCOIS WALSCHAERTS/AFP via Getty Images）

7月初，中国外交部长王毅会见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的高级代表卡拉斯（Kaja Kallas）之时指出，中国无法接受俄罗斯输掉对于乌克兰的战争。美国学者莫蒂尔（Alexander J. Motyl）于《国会山庄》（The Hill）表示，王毅并没有讲真话。其实中国要的不是俄国战胜，而是继续耗于战场上，且不断失血削弱。

罗格斯大学纽瓦克分校的政治学教授莫蒂尔，其著有《帝国的终结：帝国的衰落、崩溃和复兴》（Imperial Ends: The Decay, Collapse, and Revival of Empires）及《帝国为何重现：比较视角下的帝国崩溃和复兴》（Why Empires Reemerge: Imperial Collapse and Imperial Revival in Comparative Perspective），莫蒂尔指出，王毅身为一个职业外交官，有不完全坦诚观点的倾向。他会混淆视听，以致让对手不断猜测，这是各国外交官精通的技能。

另外，王毅所代表的是一个拥庞大宣传机构的极权国家。此种机构和这类国家，也皆倾向于操纵而不说实话。

莫蒂尔说，王毅在嘴巴上担忧的对象是美国，可是事实上真正担心的却是俄罗斯。

中国当然希望美国能够别再纠缠不休，任何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手段都是好的。不过美国并非中国邻国，也未卷入一场耗损中国利益的战争。虽然川普政府指责北京，但尚未诉诸攻击。就如同持续不断的关税争端所表明的那样，而攻击中国究竟是意味着什么，目前还不清楚。

相较之下，俄罗斯对于中国而言，是更为迫切的安全隐患，甚至还可能会构成威胁。

莫蒂尔表示，要从中国的安全利益角度来考虑俄罗斯对于乌克兰战争的3种可能的结果。

一、俄国在乌克兰取得胜利

无论如何定义胜利，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将会充满自信与傲慢，由于他的帝国主义冒险已经被证明成功地使俄罗斯再度伟大。这样的俄国可能会鲁莽至攻击一个北约国家，或者试图吞并哈萨克北部，不过这两者都不会为中国带来好处。

接下来，中国方面可能就会改变语气。胜利的俄罗斯将可能会开始展现其实力，而挑战先前宣誓的与中国的“不加顶”友谊。其或许可以修改合作条款，来反映俄罗斯的新地位？或许中国会考虑增加对俄国能源的采购？或许北京当局可以停止发布印有中文名称的俄国城市地图？

尽管永恒的友谊或许不会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但这无疑将会使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且考验中国的耐心。

二、俄罗斯在乌克兰战场上失利

无论如何定义“失利”，但一系列极不稳定的局面都有可能出现。

彻底战败的俄罗斯有可能陷入内乱，并破坏欧亚大陆的稳定。普京可能会在政变中遭到推翻，致他的政权可能垮台。俄罗斯菁英阶层的内斗将会不可避免，甚至可能爆发内战。而非俄罗斯族人将可能趁乱宣布独立，使得俄罗斯联邦有可能走向不光彩的结局。同时中国可以吞并俄国远东地区的大片土地，不过这些收益将可能会被其衰败的北方邻国带来的安全威胁掩盖了。

三、中国最青睐的选择

莫蒂尔认为此种局面显然才真正是中国最青睐的选择。因为一个虚弱的俄罗斯卷入了一场无法取胜的战争，将会遭到谴责，不过仍然作为中国的附庸而存在，且除了对其中国领主卑躬屈膝之外，也别无选择。而这样的俄罗斯和中国完美契合。

其实，要实现这个目标并不需要战争旷日持久。由于战争有可能明天就会结束，因为俄国已今非昔比。其军队遭受重创，且经济濒临重大危机，人民在经济上的痛苦却与日俱增。

莫蒂尔表示，一个虚弱的俄罗斯亦符合了美国、欧洲与乌克兰的利益，就算这样的俄罗斯也可能不是他们的首选。

所有这些皆表明，王毅可能一直都在告诉西方，中国所想要的东西，也是西方应该想要的。

莫蒂尔认为，这对于美国政策的影响显而易见。美国应积极地追求中国想要的：一个弱小的俄国。这非常容易实现，比如帮助乌克兰阻止俄罗斯，就如同川普政府最终可能正在做的那样。

王毅很有可能会流下鳄鱼的眼泪，拍拍可怜的普京的头，可是他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