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零售联合会起诉纽约州 反对算法定价揭露法

美国零售联合会（National Retail Federation，简称NRF）于7月2日向曼哈顿的南区联邦法院提起诉讼，挑战纽约州即将于7月8日实施的《算法定价揭露法》（N.Y. Gen. Bus. Law § 349-a）。该法要求零售商在使用顾客的个人资料制定价格（即监控定价）时，须标示警告语：“此价格是由使用您的个人数据的算法设定的。”NRF指控此规定违反宪法第一修正案，构成强迫商业言论。

这项法案由州长霍楚（Kathy Hochul）于5月签署，为全美首例。州长表示，使用个人数据差异化定价的作法不透明，削弱消费者比较价格的能力。然而，NRF认为该法反映的是对哄抬价格的“投机性恐惧”，实际上多数零售商运用算法是为了提供促销优惠与忠诚回馈，并非伤害消费者利益。

诉状指出，这项法律等同于政府强迫商家在价格标签上张贴“误导性且带负面暗示”的信息，抹黑合法、常见的价格个人化做法，不但损害消费者信任，也提高合规成本，每次违规还可能面临高达1,000美元罚款。

NRF的主要诉讼理由是：算法定价是一种现代化技术，基于顾客自愿提供的资料（如购买纪录、地区、浏览历史）来提供促销与忠诚优惠，可帮助消费者省钱并提高零售效率。其次，现行法律已禁止不公平定价行为，例如基于种族或收入差异的价格歧视。

NRF进一步指出，该法案缺乏立法程序与实证支持，主要基于对技术滥用的假设性恐惧，且豁免金融、保险等多个行业，规范选择标准模糊，具歧视性。强制性标语会误导消费者，以为零售商滥用敏感个资、刻意拉高价格，实则多数资料如邮递区号或购物习惯，皆由顾客自愿提供，且有助提升消费者体验。

NRF根据一连串宪法判例，认为政府无权强迫私人企业发表其不认同的观点。

诉讼唯一被告为纽约州总检察长詹乐霞（Letitia James）。NRF请求法院宣告该法违宪，禁止州总检察长执行，并赔偿诉讼费用与其它适当救济。詹乐霞的办公室尚未回应大纪元的置评请求。州长霍楚方面亦未发表声明。

值得注意的是，联邦贸易委员会（FTC）今年1月曾针对算法定价（surveillance pricing）发表初步报告，显示零售商与中介机构经常利用消费者的个人资讯——例如地理位置、人口统计、浏览纪录、购物历史、甚至滑鼠移动行为——对同一商品或服务向不同个人设定不同价格。

这项研究是透过6(b)命令向多家公司（如Mastercard万事达卡等）调取文件后进行的，重点研究零售商雇用的中介机构如何透过算法调整价格并确定目标价格。

FTC发现，这类个人化定价和促销策略已被广泛应用，约有250家零售商与这些数据中介合作，涵盖从日用品到服装等多个行业。举例来说，某些化妆品针对特定肤色推出优惠，新手父母则可能被引导看到较高价格的育儿用品。

FTC主席强调，这些做法影响到价格透明与公平竞争，消费者有权知道自身数据如何被用于定价。不过，FTC内部对此有争议。两名委员反对过早发布初步报告，质疑其政治意图与研究基础。最终该报告仍以3比2通过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