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童年苦难中走来 在信仰中坚定前行
2025-08-01 02:25:40 · chineseheadlinenews.com · 来源: 大纪元
他曾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孩子,在污浊与饥饿中成长,在嘲笑与排挤中求生。他曾在冰冷的楼顶寻找解脱生命的方式,也曾在垃圾桶边见证无言的父爱。
Cyrus,这位来自中国的年轻法轮功学员,站在自由的土地上,向人们讲述着他们一家人遭受中共迫害,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岁月。
为什么要活着
“同学不理解为什么我的手、衣服总是带着油污;我的脸每到冬天就会冻伤,青紫的脸带着结痂,手皲裂得像是外祖母的手;家长会上,我们家从没人去过??我在学校担心被排挤、嘲笑,回家则是不停地劳作,拚命干活也会被骂……那时的我,眼前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暗。”Cyrus对记者说道。
年幼的他,曾经反复思考终结生命的方式。最终,他选择了二姨家三楼楼顶的一个角落,下面是一艘废弃的铁船,再下一层是水泥地,当时还在上小学六年级的Cyrus想:“从这里跳下去肯定会死。”
正当他要迈出那一步,想想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憾时,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件事:那次与警察的对话,他曾告诉他们“天安门自焚”是造假。如果他真的跳下去,中共绝不会承认是因为他们的迫害,他才落到这一步,中共一定会再次利用他,编造谎言,继续欺骗世人。“我的父母怎么办?我的姐姐怎么办?”他想。
Cyrus说:“经过痛苦的挣扎,我最终决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让邪恶的迫害得逞,也不让我的家人因我更加痛苦。”
如今,逃离了中国、重拾信仰的Cyrus,在美国的自由天空下,回忆着1999年之后,全家人修炼大法,身心所经历的巨大改变,不禁百感交集。
火爆的父亲 变了
Cyrus曾听父母说,他年幼时父亲脾气暴躁,几乎没有几天太平日子;母亲体弱多病,浑身没有几处不痛的地方。
直到1998年,父亲接触法轮功,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那时Cyrus的父亲,一直有练气功的习惯。1998年正月,从邻镇听闻法轮功和一般的气功不一样,祛病健身有奇效,于是兴冲冲地跑去邻镇学法轮功。
“自那以后,父亲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不再乱发脾气。对比之前动不动就恶语相向,甚至出手打人,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看到父谴溺此大的转变,Cyrus的母亲也试着一起修炼,不久,她身体上的病痛逐渐消失。“这让我妈妈更加坚定地要修炼下去。”Cyrus说。
“爸妈觉得他们身心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应该把这么好的功法介绍给别人,便开始在村里,甚至到邻村去弘传大法。那时他们带着录音机、横幅,租房播放师父的九讲班录像,义务教功。”那段日子,村里炼功的人越来越多,他父亲也成为当地辅导员。

进京上访 守护良知
1999年7月20日,中共全面发动对法轮功的镇压。几个月后,镇派出所的警察突然闯入Cyrus家,抢走了横幅、书籍、磁带、播放设备等私人物品,并将他父亲带走。半个月后,他父亲才从拘留所被释放。
“那一年,我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姐姐不过9岁。”Cyrus说,“那时我还小,但听父母说起过那时的故事。”
由于全家从大法中受益,他的父母觉得要向政府反映情况,告诉他们真相。2000年3月初,父母带着他和姐姐,一家四口来到天安门广场。
长大后,Cyrus曾听妈妈讲述那时的经历:“妈妈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和爸爸一起拉着写有‘法轮大法好’的横幅,可是大约过了一二分钟,警察便赶了过来,不由分说地从我父母的手中扯下横幅。爸爸趁机又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另一个横幅,正要拉开,警察立马把我爸爸打倒在地,用脚踢、踩爸爸的脸。”
“警察把我们带进一个高楼,大人就都被戴上手铐,我和姐姐在旁边哭了起来。”
这次上访,父亲被非法劳教三年,母亲被劳教一年。两个年幼的孩子失去了父母的照顾,不得不寄人篱下。
小小三轮车 载着风与泪
父母被非法关押后,最初Cyrus跟姐姐一起由奶奶照顾。但奶奶在Cyrus出生前,经历过一场车祸,脑子有些不正常,“她做的饭菜经常不能吃,有时候不熟,有时候味道很奇怪。”Cyrus说,“但是,我印象中奶奶很疼爱我,我很感谢奶奶对我的照顾。”
但这样的时光也没能持续多长,薄薄的家底儿吃空后,姐姐就带着Cyrus去亲戚、邻居家蹭饭吃,离开的时候再讨点。
“那时候,姐姐到哪里都会骑着小三轮车,带着我,遇见一些大人谩骂、嘲笑,姐姐也当没听见,继续走。”
“那时的我,大多时间是无忧无虑的。”Cyrus说,也许是因为当时年纪小,听不懂那些谩骂和羞辱,也感受不到外界的恶意。
“随着我逐渐懂事,我开始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在别人眼中,我是‘邪教家庭’的孩子(注:中共才是真正的邪教),他们说父母带我和姐姐去天安门‘自焚’,说我们一家人不正常等等,谣言四处流传(而其实,‘天安门自焚’是中共自导自演的骗局),越传越离奇,跟我同龄的孩子,也被家长告知,不要和我接触,有时村里的孩子聚一起赶着骂我,我越来越感到悲伤和痛苦,再回头想想姐姐的处境,那时她该有多难啊!”
母亲被劳教满一年后,又被以各种理由送进洗脑班、拘留所,2002年8月左右才被释放,在那之前,家里早已长期无法生计。
2001年夏天,Cyrus的姐姐为了家里吃喝有着落,被附近村子的一个人贩子骗去乞讨。
“眼睁睁地看着一直照顾我的姐姐离开,我心里无比难过,每天都盼着爸爸妈妈和姐姐能够回来。”Cyrus回忆道。
姐姐被迫跟十几个年龄不一的孩子,一起在外地乞讨,这些孩子们在团伙成人的控制下,脖子上挂着牌子,在市场、学校、车站等人多的地上,下跪乞讨。
“一次姐姐被摩托车撞伤,浑身剧痛,牙齿被撞掉了,回去后想和领头的要点钱去医院,可他们却说我姐姐总是讨不来足够的钱,这下被撞惨了,钱就好讨了,于是强逼着姐姐,忍痛继续当街下跪乞讨。”
后来,Cyrus说,姐姐被卖给了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被强迫叫他们爸妈,否则就会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削成堆的土豆,偶尔给一点水和吃的。饥饿之下,姐姐选择了妥协。逐渐地,那对小贩夫妻放松了警惕,姐姐趁他们一次忘记锁门时,逃回了家。
垃圾桶里翻出的奶油蛋糕
在2002年8月母亲得以获释、2003年父亲也结束冤狱后,一家人才得以短暂团聚。
当时年幼的Cyrus承受着社会的压力,他内心总是处于紧张不安之中,又遭到同龄孩子的孤立,他性格变得孤僻。
在中共当局持续的刁难骚扰下,父母被迫带着Cyrus去外地谋生,姐姐在老家读小学。
在新的环境,没人知道Cyrus的过去,他逐渐敢开口和同学讲话,性格慢慢也开朗了起来,甚至交到了一些朋友。而姐姐在老家由于承受不住压力,小学未读完便辍学了。
Cyrus说,父母当时靠捡垃圾、收废品维持生计,虽然家里仍然贫困潦倒,但总算能喘口气安身。
“有一次,爸爸从垃圾桶里翻出一块吃剩的蛋糕,托着它笑着招呼我来吃。我害怕地拒绝了。”Cyrus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的奶油蛋糕,但由于是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白色奶油像是坏掉的食物,我感觉很害怕、不敢吃。爸爸见我不吃,就自己笑着吃起来。那个画面我一直记着。”
希望乍现时 儿时梦魇重来
后来,Cyrus的父母改做水泥袋回收,由于不怕脏、不怕累地辛劳,家里慢慢有了些积蓄。“我过生日和过年的时候,也能买新衣服了,姐姐也来到这座城市找了个工作,与我们团聚。平时爸爸妈妈还能给我们买一些零食了,那段时光,我感觉好像一切都有希望了。”Cyrus说。
可是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从未停止,在中共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恶行被曝光后,Cyrus一家人决定揭露中共的邪恶和谎言,把真相传给被蒙蔽的世人。
2008年10月的一个周六,Cyrus的父母又像往常一样出去发资料,却迟迟未归。直到傍晚,来了一辆警车在院门口停下,Cyrus猛然感觉不妙。警车门一开,父亲带着手铐、抢先赶在警察前面走到院子门口,小声急迫地对Cyrus说:“藏起来!”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冲回房间锁上门。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那么多的大法书、师父法像、真相资料能藏到哪里。慌乱中我不知道院门何时被打开,外面的警察大喊‘开门’,我下意识地用身体顶着门,想阻止他们进来,却被紧随而来的一脚踹门,重重地撞倒在地,他们抢走了家里的书籍、光碟、真相资料等等。”
“警察走后,我一个人完全懵了,哭了起来。又想起很小的时候父母被迫害,记不得具体什么时候了,我在老家门口,想跳到警车引擎盖上,阻止他们带走我的父母,却怎么也跳不上去,还被一把抓了回去,这次又是一样的无助和绝望。”
“恰好那几天姐姐去了外地,手机也被抢走了,想联系姐姐也联系不了。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姐姐被骗去外地乞讨的那一天,一家人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被翻乱的撒着香灰的床上,盯着装着爸妈头天晚上给我买的两双新运动鞋的袋子,久久不动,我也不记得那晚是怎么睡着的。”
两天后,他妈妈设法打电话,将Cyrus委托给他二姨和表哥。这次,他母亲被非法判刑七年,父亲则被非法判刑七年半。
寄住在二姨家时,警察每隔一两周就会骚扰他。一次,警察逼迫他拍视频,想以此来迫使他父母放弃修炼。
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
在Cyrus的记忆中,寄住在二姨家的那段岁月,是他人生最痛苦的时光。
那段时间,Cyrus转学到二姨家附近一所小学继续读书。刚开始,他极力隐瞒家庭背景,也结交到一位朋友,两人放学一起回家、聊天。然而,突然有一天,那位朋友开始躲着他,甚至故意加快或放慢脚步甩开他。
“可我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交来的朋友,便逮着机会找他说话,有一次,他开口告诉我,由于我父母修炼法轮功,他爸妈不允许他跟我再有接触。”
这句话让Cyrus心如刀割,也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得不学会接受这样的现实。在这之后,他失去了不少朋友。令Cyrus感动的是,有几位朋友明知父母不许,却依然偷偷和他一起玩。
二姨家是开修车铺的,不上学的时间,他就帮忙干活。
“很多大人都惊讶,我小小年纪就会修拖拉机。我一手茧子,胳膊上还有肌肉,能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轮胎,一身糊的是洗不净的油污,衣服没有一件干净的,每逢农忙季节更是修车、田里农活两不误。我的好朋友知道我每天那么劳累,会为我感到心疼。”
“肉体的累反而能让我精神麻木,不去想太多。”他说,“可每当夜深人静,忍不住的悲伤会扑面而来,才是最难过的!我思念父母和姐姐,那种无助、对未来的恐惧,和人生的绝望,总是让我久久难以入眠。”
上了小学六年级,随着年龄渐长,他的绝望越来越深。
他开始思考结束生命的方式。随后,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2013年夏天,Cyrus的妈妈提前出狱。短暂团聚后,她便前往姐姐那里打工,赚钱养家。半年后,父亲也出狱,与母亲一同去外地谋生。
2014年7月,Cyrus考上县城高中,开始了新的求学生活。
重拾信仰 传递真相
高中三年间,Cyrus虽与父母分隔两地,但每年寒暑假可以短暂相聚,他重新过上了正常的学生生活。不过,童年经历的苦难太深,Cyrus对修炼产生了犹疑,他也担忧父母再度遭受迫害,因此,鲜少再读大法书籍。
直到高三结束后的暑假,没有了学业的压力,在父母的引导下,Cyrus重新拾起法轮功书籍阅读。他说:“大法的法理让我心境渐渐明朗,不知不觉中,我放下了对过往欺凌过我的人的仇恨。随着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多年来,困扰我的失眠症状也慢慢消失了,我变得更加开朗自信。”
大学期间,他开始主动向同学和朋友,讲述被迫害的真相,并耐心解答他们的疑问。2024年,Cyrus有机会来到美国,继续深造。“转眼已经26年了,我也从蹒跚学步的孩童,成长为了大人。
我的青少年时光是在被迫害中度过的,那是无数法轮功学员及其家庭的缩影。”他说。
时值7‧20反迫害26周年之际,Cyrus想借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说出自己的心声:“自古邪不胜正,这场迫害终将结束。愿世人了解真相,明辨是非,选择良知与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