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疾控中心顾问关注疫苗含铝量问题

（英文大纪元记者Zachary Stieber撰文／张紫珺编译）今年以来，一个免疫实践专家小组已经对美国的疫苗接种建议进行了多项修改。最近，这个专家小组正在对疫苗中一种常见的佐剂进行审查。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简称疾控中心/CDC）属下的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dvisory Committee on Immunization Practices，简称ACIP）的成员于12月5日表示，该委员会已开始关注疫苗中的铝盐（aluminum salt）。铝盐作为一种佐剂，被用于美国政府推荐的许多疫苗当中。

该委员会成员之一的伊芙琳‧格里芬（Evelyn Griffin）博士在向同事作报告时提到：“按照目前的接种计划，婴儿一次就诊就要接种多种含铝疫苗。”

“实验和临床数据表明，肌肉注射的铝和铝盐可以留在注射部位，然后通过免疫细胞迁移到肝脏、脾脏和包括大脑在内的其它器官。”她后来补充道。

格里芬博士在报告中引用了几篇论文。其中一篇题为“人体脑组织中的铝含量：多少才算过量？”（Aluminium in human brain tissue: how much is too much? 08/29/2019）的论文指出，在人体的大脑组织中发现了铝。另一篇题为“疫苗和免疫疗法中使用的铝佐剂是否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负面影响？”（Are there Negative CNS Impacts of Aluminum Adjuvants Used in Vaccines and Immunotherapy? 11/27/2014）的论文也指出，已经证明铝盐会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影响。

位于加拿大温哥华的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the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又译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员克里斯托弗‧肖（Christopher Shaw）是后一篇论文的联合作者，拥有神经科学博士学位。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大纪元时报》，他欢迎对人类接触的所有来源的铝（包括疫苗）的情况进行调查。

“我相当有把握，如果从儿童的疫苗中去除铝佐剂，自闭症的发病率将会显著下降。”肖说道。

另外一些机构的观点则是，含铝疫苗是安全的。美国药品研究与制造商协会（Pharmaceutical Research and Manufacturers of America，简称PRMA）是疫苗生产商的行业协会，该协会在其网站上表示，疫苗中的铝含量在联邦政府规定的限值范围之内，并且有研究表明，人体“能够有效地代谢和清除疫苗中的铝”。

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为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提供疫苗方面的建议。今年以来，根据该委员会的建议，CDC多次修改了疫苗接种建议。

今年早些时候，美国疾控中心（CDC）采纳了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的建议，要求疫苗生产商停止使用含汞的防腐剂硫柳汞（thimerosal）。该决定仅适用于流感疫苗，因为其它疫苗已经在多年前停止使用硫柳汞。

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铝盐就被添加到疫苗中，以增强疫苗效果。如果针对铝盐采取行动，可能会撼动疫苗行业。因为铝盐是24种免疫接种的组成部分，包括乙型肝炎疫苗、白喉疫苗、破伤风疫苗、百日咳疫苗、肺炎球菌疾病疫苗和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等。

“如果不使用铝佐剂，就必须寻找其它替代品。”位于德克萨斯州休斯敦的贝勒医学院（the 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国立热带医学学院（National School of Tropical Medicine）院长彼得‧霍特兹（Peter Hotez）博士在最近的一次简报会上表示。霍特兹博士拒绝出席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的会议，因为他认为ACIP的决策不再以证狙酞依据。他随后补充道：“如果现在必须更换佐剂，那就意味着需要五到七年的研发时间，耗资数千万甚至数亿美元的经费。那么谁来支付这笔费用呢？显然，制药公司是不会承担的。”

美国总统唐纳德‧川普和政府高级官员最近都曾公开反对铝制品。

“使用铝佐剂的目的是增强免疫反应，并使免疫系统过度活跃。”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部长小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在11月的一次活动中表示。他还指出，这些佐剂会引发炎症，并可能导致过敏反应。小肯尼迪部长撤换了之前的顾问，并重新任命了所有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成员。

在活动中，肯尼迪等人重点介绍了美国疾控中心（CDC）和其它机构的研究人员发表的一篇题为“24个月龄前通过疫苗接触铝与24至59个月龄持续性哮喘的关联性”（Association Between Aluminum Exposure From Vaccines Before Age 24 Months and Persistent Asthma at Age 24 to 59 Months, 2023）的论文。该论文提到，研究人员发现，通过疫苗接触铝与持续性哮喘之间存在关联。不过研究人员也表示，由于可能存在混杂因素，还需要进行进一步调查。

而丹麦的研究人员在一项题为“铝吸附疫苗与儿童期慢性疾病：一项全国性队列研究”（Aluminum-Adsorbed Vaccines and Chronic Diseases in Childhood: A Nationwide Cohort Study, 7/15/2025）的研究中表示，他们没有发现接触含铝疫苗与自闭症等疾病之间存在关联，但更正后的补充数据显示，接触铝的含量越高，患阿斯伯格综合征（Asperger’s syndrome）的风险就越大。发表该研究的期刊拒绝了包括肯尼迪在内的批评者要求撤稿的呼吁。

[译注：阿斯伯格综合征（Asperger’s syndrome）是一种自闭症类群障碍，重要特征是社交与非言语交际障碍，另外还表现为兴趣狭隘以及重复特定行为。相较于其它自闭症类群障碍，患者仍保有语言及认知发展。患者经常出现肢体笨拙和语言表达方式异常等状况，偶尔会发出怪声，症状一般在两岁前出现，并伴随患者终生。]

“我们不知道”

另一位ACIP成员罗伯特‧马龙（Robert Malone）博士在ACIP会议上讨论铝盐问题时表示，研究单一的疫苗可能不会发现任何问题，但是如果儿童按照建议接种数十剂疫苗，则可能存在累积风险。

“我们目前还没有充分的数据来评估这种风险。”他说道，“我想这一点大家都可以认同……我们不知道多种儿童疫苗同时接种时，这种成分是否存在累积的风险。”

格里芬博士亦表示，她做这个讲演的部分原因，是基于这样一种立场：在将含铝疫苗添加到疫苗接种计划时，“并没有进行适当的测试”。她的报告总结了部分ACIP成员在审查儿童疫苗接种计划时的研究发现——铝元素可能存在安全隐患。

她表示，部分成员还表示，由于每公斤体重的剂量更高，幼儿摄入铝的情况令人担忧，而且有迹象表明注射的铝会在体内组织中积聚。

另一方面，美国食品与药物监督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简称FDA）在其网站上表示：“含铝佐剂的疫苗经过数十年的使用，已证明其安全性良好，并且很少引起严重的局部反应。”

然而该机构曾经在其它场合表示，铝可能对幼儿构成风险，其中包括在一份题为“非处方人体用抗汗剂药品制剂；终定通则”（Antiperspirant Drug Products For Over-the-Counter Human Use; Final Monograph, 06/09/2003）的文件中，讨论除臭剂（deodorant）中铝含量问题时指出：“幼儿和肾功能不成熟的儿童接触铝后风险更高。”

美国食品与药物监督管理局（FDA）属下的生物制品评估与研究中心（Center for Biologics Evaluation and Research）代理主任特雷西‧霍格（Tracy Hoeg）博士告诉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美国儿童在2岁前通过疫苗平均接触到5.9毫克铝，成年前平均接触到8毫克铝，高于丹麦的水平。丹麦儿童2岁时平均接触到1.4毫克铝，整个童年时期平均接触到2.9毫克铝。

“我们需要承认，我们可能不知道这样做会产生哪些副作用，尤其是一次性接种各种疫苗的情况。”霍格说道。

截至目前，相关机构尚未针对铝采取任何具体行动。ACIP新任主席柯克‧米尔霍恩（Kirk Milhoan）博士表示，他计划成立一个新的工作组，以查明“铝是否在儿童中出现的这些不良反应中扮演了某种角色”。

“铝会影响免疫系统，并可能进入大脑，从而导致不良的神经发育或精神影响，这种假设确实有其合理性。”另一位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成员约瑟夫‧希贝尔恩（Joseph Hibbeln）博士在会议上表示。他质疑目前的人体数据是否足够，并指出可能需要进行随机对照试验，比较添加佐剂和不添加佐剂的疫苗。

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发言人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大纪元时报》：“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正在独立审查佐剂和其它疫苗成分的全部证据，以确保最高的安全标准。HHS是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和食品与药物监督管理局（FDA）的上级机构。HHS将继续致力于进行严格的科学审查，保证信息的透明度，并确保美国疫苗供应的持续安全性和有效性。”

现行标准

监管机构不会直接批准铝和其它佐剂，而是将其视为疫苗的组成部分进行审核，最终决定批准或拒绝疫苗。

大多数获批的含铝疫苗的铝含量在0.2至0.8毫克之间。根据联邦法规，每剂疫苗的铝含量通常不得超过0.85毫克，即850微克。

美国食品与药物监督管理局（FDA）官员在一份题为“疫苗中的铝盐：美国视角”（Aluminum salts in vaccines—US perspective, 2002）的文件中表示，疫苗中铝含量的限制主要根据三项临床试验的数据设定，这些临床试验对含有铝佐剂的疫苗和不含佐剂的疫苗进行了比较分析。

FDA官员表示：“虽然目前只有少数临床试验在可比人群中测试了添加和不添加佐剂的特定批次疫苗，但铝佐剂已在疫苗中使用数十年，并已被证明是安全的。”他们指出，铝佐剂确实存在一些副作用，例如皮肤炎症等。同时他们也表示，分别生产添加和不添加铝佐剂的疫苗批次的做法并不实际，而且如果从疫苗中去除铝佐剂，可能会降低免疫反应的增强效果。

然而，巴黎东部克雷泰伊大学（the Université Paris-Est Créteil）的吉耶梅特‧克雷波（Guillemette Crépeaux）和其他研究人员在8月份发表的一项题为“基于毒理学研究，疫苗中铝含量尚未设定法定限值”（Regulatory limits of aluminium content of vaccines have not been set based on toxicological studies, 10/2025）的研究中表示，疫苗中的含铝量限制“似乎是基于历史先例，而非与当前疫苗接种计划相对应的严格的科学调查”，部分原因是官员们没有将这个限制建立在任何毒性测试或安全性测试的基础上。克雷波拥有神经毒理学（neurotoxicology，研究毒素如何损害神经系统的学科）博士学位。

“即便他们真的进行了相关测试，我们发现的那些分别发表于1947年和1952年的研究也表明，当时使用的疫苗制剂所用的铝盐现在已经不再使用了。”克雷波在给《大纪元时报》的电子邮件中写道，“目前从来没有对美国民众，尤其是幼儿接触这种疫苗的安全性进行过调查。”

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拒绝透露是否正在，或将会重新评估铝的限量标准。

“一般来说，FDA不会对具体研究发表评论，而是将其作为证据的一部分进行评估，以加深我们对特定问题的了解，并协助我们履行保护公众健康的使命。”HHS 的一位发言人在电子邮件中告诉《大纪元时报》。

14年前，罗伯特‧米特库斯（Robert Mitkus）和其他FDA研究人员在一篇题为“通过饮食和疫苗接种接触铝后婴儿体内的药代动力学更新”（Updated aluminum pharmacokinetics following infant exposures through diet and vaccination, 11/28/2011）的研究论文中表示，如果父母按照疫苗接种计划给婴儿接种疫苗，婴儿摄入的铝总量将远低于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下属的毒物和疾病登记署制定的铝的最低风险水平。

“我们得出结论，偶尔接触含有铝佐剂的疫苗对婴儿的风险仍然极低，使用含有铝佐剂的疫苗的好处超过了任何理论上的担忧。”拥有毒理学（Toxicology，研究天然或人造化学物质对活生物体不良作用的学科）博士学位的米特库斯及其联合作者在当时的论文中表示。

而行业组织“知情同意医生协会”（Physicians for Informed Consent，简称PIC）则表示，对这篇论文中使用的计算方法进行重新分析之后发现，其中存在数学错误。该协会说，经过修正之后，该机构所规定的铝安全限值已经接近儿童通过接种疫苗接触铝的水平。记者向米特库斯发送的置评请求邮件被退回。

“知情同意医生协会”主席希拉‧米勒（Shira Miller）博士在给《大纪元时报》的电子邮件中写道：“对于美国食品与药物监督管理局（FDA）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米特库斯论文（2011），如果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能够进行独立审查和/或重新分析，那将会非常有帮助。因为这篇论文似乎存在数学错误，导致FDA和其它机构对疫苗中铝佐剂的安全性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邮件中还提到：“与此同时，鉴于FDA此前已经就铝对婴幼儿的毒性风险发出警告，（适用于2岁以下婴幼儿的）含铝疫苗的接种决策可以转为医患共同决策。”

前ACIP成员称铝安全

小肯尼迪部长撤换的ACIP成员之一伊冯娜‧马尔多纳多（Yvonne Maldonado）博士和其他研究人员在一篇题为“铝佐剂在儿童疫苗中的作用与安全性”（The Role and Safety of Aluminum Adjuvants in Childhood Vaccines, 12/03/2025）的评论文章中表示，研究表明，几乎所有疫苗接种者都能很好地耐受铝佐剂，铝被缓慢吸收，并能被肾脏有效清除，而且含有佐剂的疫苗与过敏等问题之间没有联系。

马尔多纳多在给《大纪元时报》的电子邮件中表示：“我们对科学证据进行了全面审查，发现铝佐剂疫苗与自闭症、阿尔茨海默病、过敏性疾病或自身免疫性疾病之间没有可信的联系。包括近期对超过120万名儿童进行的分析在内的大规模研究，一致证明了铝佐剂的安全性。”

马尔多纳多博士目前在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担任儿科学教授。她也认为，铝佐剂的安全性不是一个没有定论的问题，因此没有必要进行新的研究。

她表示：“故意不给儿童接种疫苗，以便重新调查已经定论的安全问题，这是不道德的，而且会让儿童面临不必要的风险，导致他们罹患肺炎球菌性肺炎、破伤风和白喉等可以预防的严重疾病。科学进步是通过监测、改进方法和提出新问题来实现的，而不是通过无休止地重新讨论那些已经被反复解答的问题。”

2024年，马尔多纳多担任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成员时，她投票建议美国疾控中心（CDC）推荐接种更多新冠疫苗，包括辉瑞公司（Pfizer）的疫苗。据报道，马尔多纳多于2024年从辉瑞公司获得过款项，此前也曾经接受过总部位于新泽西州的默克制药公司（Merck）的资金。这两家公司生产的疫苗中都含有铝。

现任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ACIP）委员科迪‧迈斯纳（Cody Meissner）博士在最近的一次会议上表示，临床试验“显然已经证明，疫苗与发生自闭症之间没有关联”。他认为，ACIP和美国疾控中心（CDC）都不应该在这个问题上花费更多时间。

原文：CDC Advisers Turn Focus to Aluminum in Vaccines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