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欺诈者如何利用明州政策漏洞骗取埃利

（英文大纪元记者Janice Hisle撰文／张紫珺编译）长期担任联邦检察官的乔‧汤普森（Joe Thompson）估计，通过欺诈手段从明尼苏达州社会福利项目中挪用的纳税人资金数额“惊人”，可能超过90亿美元。

这个数字令人瞠目结舌。然而，作为来自明尼苏达州的第一个美国助理检察官（AUSA ），汤普森认为，问题还不仅限于金钱。其他人士亦认同，这场大规模诈骗的连锁效应影响深远，而且才刚开始显现。

“这不仅仅是钱财被盗用和被浪费的问题。这个问题让我们所有人都在质疑，我们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州？”汤普森在12月18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道。“我认为这已经削弱了我们全州的集体自尊和自信。”

迄今为止，汤普森及其带领的一小队工作人员已经对三起不同的诈骗案中数十名涉嫌诈骗者提起诉讼，而且案件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对于明尼苏达州选民所遭受的经济上和情感上的打击，州参议员埃里克‧卢塞罗（Eric Lucero）表示痛心，他说：“我们这里成了欺诈骗案和国家耻辱的中心。”

卢塞罗和其他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的明尼苏达州居民表示，这些丑闻已经对该州造成重创。其连锁反应包括政治和种族紧张局势、州财政预算困境、税收飙升，人们担心，真正需要公共服务的人会被剥夺这些服务。

然而，几乎所有受访者都表示，乐见近期全国范围内对该州的关注——即便这种关注并不光彩。他们认为，随着关注的增加，该州长期被忽视的潜在问题更有可能被揭露和解决。一些受访者认为，明尼苏达州的一些特征可能为欺诈行为的滋生提供了温床。

明州独有

明尼苏达州素有“万湖之州”（The Land of 10,000 Lakes）的美誉，长期以来一直以美丽的自然风光、遍布全州的公园以及州内民众友好而内敛的态度而闻名。

受访者告诉《大纪元时报》，这种“明尼苏达式友好”的精神要求人们，在帮助他人时不要问太多问题——这种情况很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

“管理这个系统的人很容易上当受骗，有些人可能还很腐败。”来自明尼苏达州北部的埃德（Ed）说道。他担心如果自己的姓氏被公开，会遭到报复。

埃德在这个州生活了几十年，他说“明尼苏达州有一种文化”，就是不鼓励人们质疑寻求帮助的人的动机，或者质疑提供帮助的人的动机。

“他们乐于帮助每一个人，而且不计后果。”他说道。

这种态度使明尼苏达州成为进步主义人士（progressive）的灯塔。该州慷慨的福利待遇也体现了这一点。总部位于明尼阿波利斯的公共政策研究机构“美国实验中心”（Center of the American Experiment）的一项分析得出结论，2023年，这些福利项目为明尼苏达州每位贫困人口发放了4.6万美元的补助，这个金额仅次于马萨诸塞州，位居全美第二。

明尼苏达州的许多县也实行庇护政策，包括阻止当地执法部门与联邦移民当局合作。

汤普森说，最近，被誉为“北星之州”（North Star State）的明尼苏达州已经成为“诈骗旅游”（fraud tourism）的目的地，吸引了许多外州人前来寻求轻松赚钱的机会。

检察官说，有两名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男子，与明尼苏达州似乎没有任何联系，“他们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享受我们自然的湖泊、夏天的美景和热情的人民。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们清楚知道，在明尼苏达州，纳税人的钱可以花在几乎没有风险和后果的地方。”

汤普森说，两人被控通过欺诈手段骗取懊州350万美元的联邦医疗补助计划（Medicaid）资金；他们是迄今为止被控利用该州住房稳定服务计划进行诈骗的13人之一。

明州住房计划允许动用联邦医疗补助资金，帮助解决无家可归的现象，尤其是老年人和残疾人的无家可归现象。在今年9月对涉案人员提起首批诉讼之后，该州于10月底关闭了住房计划。

美国的许多州一直都存在联邦医疗补助计划资金欺诈的问题，通常涉及公司对服务收取饼高费用。然而，汤普森表示，明尼苏达州的联邦医疗补助计划资金欺诈是通过空壳公司运作，“完全是欺诈性的项目”。

“我认为，这种现象是明尼苏达州独有的。”他说道。

程序缺陷容易被利用

相关人士预计，将对住房稳定计划和自闭症服务丑闻提起额外指控。

美国检察官办公室（U.S. Attorney’s office）发布的新闻稿称，自9月份这两起丑闻曝光以来，两名经营自闭症治疗中心的人员被指控“招募”儿童，令他们“符合”联邦自闭症治疗报销资格，并向儿童的父母支付回扣。

据美国检察官办公室称，该案的被告之一、28岁的阿莎‧法尔汉‧哈桑（Asha Farhan Hassan）已于12月18日认罪，目前正在等待判刑。检方称，她以欺诈手段骗取了1,400万美元的自闭症服务款项。另外，她还与该州最大的诈骗丑闻——一项名为“喂养我们的未来”（Feeding Our Future，简称FOF）的2.5亿美元儿童供餐骗局有关，涉案金额近50万美元。

自2022年以来，与该非营利组织有关的78人（其中大部分是索马里人）被起诉；数十人被定罪。

检察官称，“喂养我们的未来”（FOF）及其附属机构谎称向贫困儿童提供了数百万份餐食。在新冠疫情期间，联邦政府放宽了相关要求，为不法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司法部表示，“喂养我们的未来”是美国疫情期间最大的诈骗案。

曾经参与处理其中一些案件的美国前助理检察官乔‧泰拉布（Joe Teirab）概述了该案件中助长欺诈的因素。

“这些人来自一个非常腐败的社会。再加上……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制衡机制的政府救济体系——这简直就是……滋生高度腐败的完美风暴。”他说道。

泰拉布在收集犯罪分子的证据时惊讶地发现，利用这个制度“是多么容易”。

他说，这些分支机构声称一天之内就能为成千上万的儿童提供食物，数量之多令人难以置信。他们的发票“显然都是造假的”，他说道。

除了与住房稳定计划、自闭症服务和儿童供餐计划有关的这三种主要欺诈类型之外，第四起丑闻正在浮出水面。

12月18日，执法人员查获了联邦医疗补助计划的“综合社区支持”（Integrated Community Supports）项目的相关证据。司法部表示，这笔资金本应用于帮助人们解决“健康、安全和家务”方面的问题，以便他们能够独立居家生活。

调查人员正在调查一家机构，该机构声称每天为一名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男子提供12小时服务。美国检察官办公室的新闻稿称，尽管该机构所声称的护理服务如此周到，但该男子“却被发现死于公寓内”。新闻稿中没有公布关于这名未透露姓名的男子死亡的更多细节。

冻结资金 进行审查

截至目前，在明尼苏达州运营的87个联邦医疗补助计划中，当局已经发现14个项目存在欺诈风险。官员们正在梳理这些项目自2018年以来的索赔记录，索赔总额达180亿美元。汤普森表示，其中“一半或更多”可能存在欺诈，金额高达90亿美元。

明尼苏达州众议院共和党人在X社交平台上发帖警告说，考虑到汤普森的数字不包括其余73个联邦医疗补助计划，汤普森作出的90亿美元的估计可能偏低。

据明尼苏达州公共广播电台（MPR News）12月19日报道，民主党籍州长蒂姆‧沃尔兹（Tim Walz）表示，猜测具体金额“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帮助”。

沃尔兹表示，他认为联邦检察官是追究犯罪分子责任的“合作伙伴”。据报道，他认为川普政府可能出于政治原因，鼓励夸大估计数字。

汤普森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他之所以披露金融“冰山”的深度，是因为公众有知情权——而且“如果我们不正视问题的严重性，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明州州长在12月19日的一次活动上表示，无论欺诈金额有多大，“这些欺诈都是在我任内发生的，我对此负有责任。更重要的是，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12月中旬，他任命了一位反欺诈“沙皇”，并在10月下旬下令对14个容易出现欺诈行为的联邦医疗补助计划进行独立审计。为了遏制欺诈行为并恢复公众信任，该命令冻结了长达90天的付款。

对于资金冻结，老年人权益倡导通讯《麦克奈茨老年生活》（McKnights Senior Living）表达了担忧，认为资金削减可能会给人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明尼苏达州州参议员迈克尔‧霍尔姆斯特罗姆（Michael Holmstrom）于12月19日通过短信告诉《大纪元时报》：“这起欺诈事件的后果已经开始影响到我们的相关机构。”

他解释说，他所在地区的一位职业康复服务提供者告诉他，“他们的客户，也就是这些项目所服务的弱势成年人，现在正在为此付出代价”，因为出现了处理错误和服务受限等问题。

“现在人们担心，‘我们全州的朋友和邻居可能难以获得他们所需要的护理。’”霍尔姆斯特罗姆说道。

内森尼尔‧奥尔森（Nathaniel Olson）是该州60万残疾人士的权益倡导者，他在12月17日的听证会上告诉州议员：“我们这个群体的成员的苦受够了。我们受够了这种欺诈。”他还表示，他“非常担心”自己身患残疾的弟弟。

州陷预算困境 税收增加

根据汤普森引用的数据，明尼苏达州所有充斥着欺诈行为的项目都有一个共同点：项目呈现突然爆发式增长。

2019年至2020年，儿童供餐计划规模扩大了382%，达到7,000万美元；2021年，该计划的预算更是飙升至3.36亿美元。而正是在那时，联邦调查局（FBI）开始对“喂养我们的未来”儿童供餐计划展开调查。2024年的一份州监管报告指出，在此期间，负责管理该计划的明尼苏达州教育部“并未对一些针对’喂养我们的未来’计划的投诉进行调查，尽管这些投诉数量众多，而且性质严重”。

汤普森表示，2021年启动的住房计划原来预计每年耗资250万美元，然而现在总成本已经飙升至3亿美元以上。他还补充说，明尼苏达州的自闭症项目自2018年启动以来，已经耗资超过10亿美元。

汤普森说，最近查获了相关证据，联邦医疗补助计划下的“社区支持”的计划于 2021年启动，初始资金为460万美元。尽管近几个月来一直在努力控制欺诈行为，但目前该计划涉及资金“仍将达到近1.8亿美元”。

联邦医疗补助计划为超过8,000万美国人提供医疗保健服务。该计划由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共同出资。

据美国实验中心政策研究员比尔‧格拉恩（Bill Glahn）称，在明尼苏达州，与欺诈有关的支出费用似乎正在冲击着该州的预算。

此前，明尼苏达州曾经在2022年创下了近180亿美元的财政盈余纪录。然而，在未来的下一个两年预算期（2028-2029年），该州将面临30亿美元的赤字。州分析人士预计，支出将比收入高出45亿美元。

格拉恩在12月17日的一篇题为“欺诈行为已经根植于国家预算之中”（Fraud is baked into the state budget）的专栏文章中写道，造成支出增加的主要原因，是其中一项名为“预测项目”（forecasted programs）的支出，这一支出项目支付与该州许多欺诈损失相关的社会福利金。

然而，在长达97页的同一时期的该州预算报告中，却没有出现“欺诈”（fraud）一词。

当一位电视记者问及因欺诈造成的损失如何在这些数字中体现时，州预算专员艾琳‧坎贝尔（Erin Campbell）回答说：“它会在预算预测中体现为‘增加的支出’（increased spending）。”

格拉恩写道，根据12月4日的这一问答内容，“过去的欺诈行为现在已经被计入支出数字中”。他补充说，由此可见，欺诈行为“已经被纳入支出基线，并被视为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社会福利项目成本的增加给纳税人带来了沉重负担，例如居住在明尼阿波利斯-圣保罗双城地区的三个孩子的父亲道格（Doug）。道格要求隐去真名。

他表示，地方政府一直在提高税收，以帮助资助州政府要求的项目。他自己的房产税刚刚上涨了13%。

由于税收不断上涨，道格和妻子在过去几年被迫削减开支，包括减少给孩子们的圣诞礼物。“我们现在捉襟见肘。”他说道。一家人甚至考虑搬到税收负担相对较轻的州份。

国家舞台 地方反应

明尼苏达州的这场欺诈诉讼始于2022年。曼哈顿研究所（Manhattan Institute）旗下的《城市杂志》（City Journal）11月发表了一篇题为“索马里青年党最大的资金来源是明尼苏达州的纳税人”（The Largest Funder of Al-Shabaab Is the Minnesota Taxpayer，11/19/2025）的调查报道，在最近几周引发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并促使总统采取行动。

调查报告中提到，明尼苏达州的索马里人正在把款项汇往他们的国家，而青年党（Al-Shabaab）恐怖分子从这些汇款中侵吞了数百万美元的美国纳税人的血汗钱。

川普总统对此表示谴责，称明尼苏达州是“洗钱活动的温床”。他终止了对索马里人的临时遣返保护，多个联邦机构随即展开调查。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ICE）在历时数周的行动中，逮捕了来自多个国家的400多名非法移民。

州众议员沃尔特‧哈德森（Walter Hudson）指出，川普总统还质疑，是谁知晓这场欺诈并助长了欺诈的发生？这些人既包括索马里社区内部人士，也包括索马里社区外部人士。

哈德森告诉《大纪元时报》：“总统说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们州的许多人长期以来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因为我们不敢说出真相。”

哈德森说，索马里人来自第三世界国家，不熟悉美国的文书流程，肯定有人在协助他们实施诈骗。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希望看到所有协助诈骗的人都受到起诉，而不仅仅是个别犯罪者。

“政治正确”与“政治作秀”

哈德森是负责调查此案的反欺诈委员会成员。该委员会主席、州众议员克里斯汀‧罗宾斯（Kristin Robbins）表示，她和多位吹哨人有过交谈，“他们说有人和他们说，不要透露任何关于索马里人涉嫌欺诈的信息，因为那样会被认为是‘种族主义’（racist）或‘伊斯兰恐惧症’（Islamophobic）。”

她告诉《大纪元时报》：“在当时，存在着一种类似文化上的政治正确，人们认为我们最好不要谈论这件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欺诈才得以迅速膨胀，最终出现失控的局面。”

罗宾斯在12月17日的听证会上表示，举报人不信任明尼苏达州检察长办公室或福利部门的调查机构。因此，她会向包括汤普森办公室和联邦调查局在内的联邦机构举报，而不是向州政府机构举报。

州众议员戴夫‧平托（Dave Pinto）和艾玛‧格林曼（Emma Greenman）是该委员会八名成员中的三位民主党人，他们就此批评罗宾斯，指责她搞党派政治，因为明尼苏达州的这些州政府机构都由民主党控制。

在州长沃尔兹发表声明之后，信息共享纠纷演变成更大的争议。

“这种说法太离谱了。在选举年，我们难免会遇到政治攻击。”沃尔兹说道。他的连任竞选至少面临10位共和党挑战者，其中包括罗宾斯。“但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为了推进政治议程，竟然主动隐瞒欺诈信息，阻挠调查。如果存在欺诈，就必须立即展开调查，而不是搁置、转移或用于政治作秀。”

对此罗宾斯的回应是，沃尔兹和其他批评者歪曲了事实。她在12月21日发表于X社交平台上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她的委员会并没有通过保护举报人来“掩盖欺诈行为”，并补充说，“这是谎言。”

罗宾斯表示，随着调查的深入，选民们不断询问被盗资金是否可以追回。检察官正在尽量查封已经定罪诈骗犯的资产，但是由于刑事上诉仍在进行，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年时间。

诈骗犯“毁了一切”

近日，三位来自不同族裔的顾客在明尼阿波利斯卡梅尔索马里购物中心（Karmel Mall of Somalia）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都谴责了欺诈行为。他们还讨论了这起丑闻的影响以及政府的应对措施。

年轻的索马里男子舒艾卜‧奥马尔（Shuaib Omar）描述说，由于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ICE）的执法行动以及将他们的群体贴上诈骗犯的标签，他的社区笼罩在恐惧和不确定感之中。

“不过，欺诈就是欺诈，无论是谁做的——索马里人、美国白人、美国黑人。无论你是谁，欺诈是不对的。”他说道。

奥马尔说，这些骗子“毁了我们所有人的福祉”。“现在，我们整个社区被误认为是坏人，其实这并不是事实。”他还强调，他从8岁起就居住在这里，他热爱美国。

45岁的阿沃克‧博尔（Awok Bol）是南苏丹人，她说自己已经入籍成为美国公民，并“很感激能来到这里”。

博尔说，新来者利用美国人的热情好客来骗取政府福利，这是错误的。“如果有人热情地邀请你到他家做客，你就应该心怀善念。”她说道。

拥有非裔美国人血统的马克‧纳尔逊（Mark Nelson）表示，看到人们来到美国，“从政府那里吸走了这么多东西”，他觉得无法忍受。

纳尔逊自己是一名房主，他说他已经注意到税收在大幅上涨，不过他认为，“我们还没有感受到它的全部影响”。

当被问及对有关欺诈的报道有何反应时，他说：“我们的政府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人民的需求应该了解得更多——而不是放一群人进来摧毁我们的资金。”

“我真的很想把这件事怪罪在政府身上，因为他们没有睁大眼睛看清楚。”纳尔逊说道。

未来可能的解决方案

总部位于加州旧金山的卡托研究所（Cato Institute）认为，由各州管理的联邦资助项目是滋生欺诈和浪费的温床。

卡托研究所最近的一份题为“明尼苏达州的欺诈案揭示了联邦援助体系的失败”（Minnesota Fraud Illustrates Federal Aid Failure，9/25/2025）的报告称，明尼苏达州对联邦资金“管理不善”加剧了该州的欺诈问题，并敦促川普政府终止联邦对各州的援助计划。

该机构表示：“如果州政府自行资助其福利项目，他们就会更有动力，精简高效地运营这些项目。”

汤普森则表示，无论如何，“要想根除这类欺诈行为，光靠检察官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正在起诉我们可以起诉的案件”，但即使全天候投入，欺诈的规模之大“远远超出了检察官和执法人员的能力范围”，他说道。

汤普森表示，最终需要“监管机构和其他相关人员采取行动，深入调查并阻止资金流动。这些资金已经使我们的系统不堪重负，也使我们的起诉能力相形见绌”。

原文：How ‘Minnesota Nice,’ Progressive Policies, Paved Way for Somali Fraud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