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中“以物易物”，躲避制裁

1990年代后苏联时期的一些做法在俄罗斯重现，以物易物首次重新成为俄罗斯对外贸易的流行工具，企业试图通过用小麦换取中国汽车或用亚麻籽换取中国建筑材料来规避西方制裁。

2025年8月26日，俄罗斯莫斯科一家经销商展厅内，一辆待售汽车上可见中国汽车制造商SWM汽车的标志。 REUTERS - Ramil Sitdikov

据报道，俄罗斯重新使用以物易物，显示乌克兰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打乱了全球原材料第一大国的贸易关系，在经过多年逐渐融入西方经济体制的努力之后，该国被迫向中国和印度靠近。

自俄罗斯2014年并吞乌克兰克里米亚尤其在发动侵乌战争之后，美国，欧盟及盟友已对俄罗斯采取了25000多种不同的经济制裁。虽然这些制裁并未引发俄罗斯经济崩溃，但俄罗斯中央银行最近表示，俄国正在遭受严重通膨，国家进入经济衰退。

某些制裁措施——特别是2022年将俄罗斯银行从SWIFT支付系统中剔除，以及去年华盛顿对中国银行发出的警告——加剧了人们对次级制裁的担忧。一位支付市场消息人士对路透社表示，中国银行担心被列入制裁黑名单，不再接受来自俄罗斯的资金。

这些担忧似乎催生了 以物易物交易的兴起。2024年，俄罗斯经济部发布了14页的 《对外以物易物交易指南》， 指导企业如何利用这种方式 规避制裁。该指南甚至提议 建立一个作为以物易物交易所运作的 贸易平台。

上个月，路透社报道称中国海南龙盘油田技术公司正寻求用钢铁和铝合金换取船用发动机。路透社在撰写本文时，根据商业消息来源、海关声明和企业声明，发现了八笔此前未公开的易货交易。

据路透社从两个商业消息来源获悉，在某项交易中，中国汽车被用于交换俄罗斯小麦。其中一位消息人士称，该交易的中国合作伙伴要求俄罗斯方以谷物支付。

在另外两笔交易中，亚麻籽被换成了来自中国的家用电器和建筑材料。据分析师称， 其中一笔交易的价值——该交易记录在乌拉尔地区海关 2024年的报关单上—— 估计约为10万美元。中国是俄罗斯亚麻籽的重要进口国，该产品被用于工业加工和营养食品领域。

在其他交易中，金属被运往中国以换取机械设备，中国服务被交换为原材料，而一名俄罗斯进口商则购买铝材以支付中国公司的款项。

以物易物并非规避西方制裁的唯一途径。部分商人借助“支付代理”——这些中介收取佣金，通过不同系统协助完成支付，但此类交易存在风险。

其他企业，特别是小型企业，则使用与美元挂钩的加密货币、支付现金 或在不同银行开设多个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