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人权机构报告：全球应对跨国镇压零容忍

近日，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OHCHR）发布最新报告《公民空间概览：跨国镇压》（Civic Space Brief: Transnational Repression），概述了跨国镇压的常见形式，以及各国应采取的应对措施。

报告引述OHCHR负责人、高级专员福尔克尔‧蒂尔克（Volker Türk）在人权理事会第56届会议上发出的警告，指出跨国镇压正成为全球性趋势，敦促所有国家对此类行为采取“零容忍”态度。

报告虽然未直接点名中共，但近期国际组织发布的有关调查报告，如国际调查记者联盟（ICIJ）主导的跨国调查项目“中国箭靶”（China Targets）的调查报告；美国重量级国会议员克里斯‧史密斯（Chris Smith）提出的应对《跨国镇压政策法案》，以及大量跨国镇压受害者的控诉，全部指向中共政权。

而中共针对法轮功和美国神韵艺术团的升级跨国镇压，更是威胁到美国的宪法自由权和国家安全。

美国人权及民主研究智库“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根据最新数据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世界最大的跨国镇压实施者。

跨国镇压的定义与常见形式

根据OHCHR的最新报告，跨国镇压指的是某国或其代理人针对在国外表达异议、批评或进行人权倡导的行为，采取遏制、噤声或惩罚的行动。

这些行动通常针对公民社会行动者，包括人权捍卫者、记者及举报人，甚至波及留在原籍国国内的家人或相关人士。

报告指出，非国家行为者如私人公司、技术公司、犯罪网络及媒体组织，也可能在跨国镇压实施者（如中共当局）的要求或默许下参与其中。

跨国镇压的形式多样且相互交织，其中包括但不限于：

? 在海外的暴力和恐吓：如公开监视、绑架、暗杀、袭击、任意逮捕及强迫失踪；

? 限制行动自由：如拒绝领事服务、护照续期、剥夺国籍或禁止返回原籍国；

? 法律滥用：通过引渡请求、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缉令的滥用、缺席刑事起诉，或针对公共参与的策略性诉讼（Strategic Lawsuits Against Public Participation），这是一种滥用司法程序的手段，旨在通过高昂的诉讼成本、时间消耗或心理压力，阻止目标人士继续公开批评或参与公共事务；

? 数位威胁：如黑客攻击、恶意软体、线上骚扰、网站封锁及网络攻击；

? 间接报复：对原籍国国内亲属或相关人士进行威胁、监禁、酷刑甚至杀害。

OHCHR呼吁国际社会采取全面应对行动

OHCHR的报告强调，虽然各国的人权义务超越国界，但跨境人权侵犯的问责制仍显不足，受害者在寻求保护和救济时面临重重障碍。OHCHR呼吁国际社会采取以下行动：

1. 提高意识与培训：认识跨国镇压的威胁，培训执法机构、法官、情报部门及外交官等相关人员，确保其能识别并应对不同形式的跨国镇压。

2. 对高风险或目标人士提供全面保护：审查保护政策，提供文件援助、人道签证、重新安置计划及心理支持，特别针对女性及不同群体的特定需求，确保政策以受害者为中心且无歧视。

3. 问责与法律救济：系统性记录、调查跨国镇压事件；追究肇事者责任；确保引渡程序透明并符合国际人权法，对国际刑警组织通缉令进行审查，避免滥用；在签订双边安全协议时考虑各国的跨国镇压记录；避免向已知参与跨国压迫行为的人员发放外交签证。

4. 数位安全：要求科技公司承担更多责任，评估并加强其产品的隐私保护及透明度，以防止其产品被用于数位镇压。

实施保护方面存在挑战

联合国特别报告员（Special Rapporteur）2024年发布的关于《促进和保护意见和表达自由》（promotion and protection of the right to freedom of opinion and expression）的报告（A/HRC/56/53）指出，虽然在国际法律方面不存在空白，但在实施保护方面存在危险的漏洞。

受害者往往难以证明跨国镇压的行为，尤其当国家利用非国家行为者掩盖其参与时。报告呼吁系统性记录跨国镇压事件，以分析风险并制定应对策略。

报告强调，跨国镇压对目标人士造成深远影响，包括持续的恐惧、身心健康恶化、与家人和社群的隔离、失去生计及资产，以及难以获得真相和正义。

报告指出，跨国镇压的寒蝉效应在进一步波及更广泛的社群，各国应采取措施，保护那些因勇敢发声而面临威胁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