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理:从移民到纽约州参议员的奋斗路
2025-10-10 20:25:45 · chineseheadlinenews.com · 来源: 大纪元
编者按:陈学理(Steve Chan)的人生故事,是一部移民奋斗史,也是一个关于信念、责任与常识的见证。他从失母的童年起步,在血汗工厂度过青春岁月,后来参军成为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再到纽约警局服务27年,最后走进政治舞台。他的理念既源于对美国的热爱,也来自对社区的承诺。他坦言自己曾是民主党人,但随着理念分歧和治安恶化,他选择转向共和党。在访谈中,他讲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与对美国的思考。
以下内妊酞受访者以第一人称讲述,由记者蔡溶采访并整理。
移民家庭的起点
回顾早年的生活,我几乎像孤儿一样长大。三岁前母亲离世,十岁时父亲再婚,但我始终觉得自己不是新家庭的一部分。那时我能做的,就是把上天给我的牌打好。
幸运的是,成长过程中有许多好朋友和他们的家庭照顾我。有的是宗教家庭,有的是华人家庭,他们总是引导我走向正确的方向。
11岁那年,我随父母从香港来到布碌崙。像许多移民孩子一样,我在血汗工厂打工:在衬衫上钉扣子,当过蒸汽压衣工,帮叔叔在塑料工厂干活,还去过薯片厂和餐馆洗碗,干的都是没人愿意做的工作。几乎没有真正享受过童年。
也因此,我特别提醒今天的父母和孩子,要懂得珍惜当下,享受彼此的时光。因为随着孩子长大,他们会有更多责任、更多截止日期、更多压力,属于自己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我对女儿的期待不是“快速完成大学”,而是真正去学习,而不是仅仅学会如何通过考试。


面临帮派压力
移民初期,我和许多年轻移民一样,面临过融入社会的困难与帮派压力。那时的情况比现在糟得多。幸好幼时在香港和村中孩子一起学过些拳脚功夫,知道怎么出拳;还有幸入读路德学校,每天上圣经课,从十诫中明白偷窃、嫉妒、杀人都是错的。这些价值观深植我心,让我从小就懂得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13、14岁时,我曾和黑帮少年发生过冲突。但因为有功夫底子、又受圣经教育,我懂得分辨是非,没有走上歧途。后来,我选择参军,成为海军陆战队员。人们常说“一日陆战队,终身陆战队”,意思是我们从不退缩。退伍后,我加入纽约市警局(NYPD),服务27年。


面对种族歧视
来美国后,我也遇过种族歧视,但我不认为那代表“所有人都是种族主义者”。事实上,我家能来美国,是因为一位善良的白人基督徒的帮助。
我叔叔当时在哥伦比亚一家机器工厂做技工,与辛格缝纫机公司的一位高管Kemp先生成为朋友。Kemp先生后来问他:“你想来美国工作吗?我可以帮你安排。”要知道,那是1968年,美国社会还充满种族偏见,但这位白人基督徒却愿意帮一个几乎不会讲英语的中国工人,把他和家人带到美国。
我们家族在1977年移民美国,算是“第二次进入美国”——因为更早之前,我的曾祖父曾来过美国,是修铁路的苦力,后来又回到中国。
所以根本没有“系统性种族主义”。听到“系统性”这个词,我想到的是责任。我从不把自己的失败怪在别人身上。没错,我遇过歧视,但也遇过很多善良的美国人。
我一直告诉女儿:不要让种族歧视拖慢你们的脚步。因为一旦你停下来开始责怪别人,你就输了。你要加速、超越。今天,美国亚裔已经进入金融、医疗、工程、科技、教育、政府等各个领域,靠的就是努力与坚持。



斗志与尊重
年轻时,我有时因歧视与人争吵,但随着年龄和经验的累积,我变得更坚强,也更有心理韧性。别人是不是种族主义者,那是他的问题、他的损失。他有权持有看法或偏见,但我不会让它左右我的人生。
我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一路上有许多人给我指引、关心和帮助。也因此,我非常尊重那些长者。小时候,是他们照顾我、教我,引导我走上正确的路。父亲当然也包括在内,但他并不总是对的,他的一些想法我并不认同。
从小,我心里就有一股斗志,不会坐在那里接受任何人的侮辱。这份斗志,让我成为海军陆战队员,让我在NYPD服务27年,如今站在参议院里,继续为社区奋斗。
“永不忘记”的真正意义
在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中,我是第一批赶到世贸中心废墟的救援人员之一。如今在遗址上,每一个人都说“永不忘记”。可你到底永不忘记什么?对我来说,我永不忘记的不是9月11日,而是9月12日。

那一天,这个国家彻底震动了,这个国家在悲伤。 但同时,这个国家空前团结。 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裂。无论肤色或政治立场,每个人都在互相帮助,这就是美国应有的样子。
勤奋与回报:我对成功的理解
可24年后,甚至还不到一整代人,国家却走向分裂,我们成了光谱的另一端。几周前,查理·柯克被枪击,突显社会撕裂。
在我看来,分裂的根源在于“左派走得太远”,被激进分子煽动,政策偏离常识。20年前我还是民主党人,那时民主党相对中庸,也有常识,信念良好。但后来似乎逐渐被一种对美国的轻蔑所取代。
这一切,是出于嫉妒吗?还是另有原因?我想到圣经里说“不要嫉妒”。人看到别人成功,通常有两种心态。要么说:“哇,恭喜你,我为你感到骄傲,真的替你高兴。”而他是诚心的;另一种则是嫉妒,心中不平:“他怎么能得到这些?”
我从小学到的价值观是:努力工作,不嫉妒,不责怪别人。但现在这些人的行为正好相反,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攻击宗教。
这背后是一种意识形态,简单说就是“我不吃肉,别人也不能吃;我没钱,别人也不该有钱。”我常听人说:“那个富豪要游艇干嘛?卖掉可以养活数十个家庭。”但他卖掉后,养了数十个家庭一年,那之后呢?事实是,富豪提供了很多工作机会,养活的人远不止这些。我们需不需要富豪?当然需要。
就像我邻居,他开比萨店,每天工作16小时,做了30年,一年赚40万美元。他配得上吗?当然配得上。他比我更努力,这叫做回报。这就是我们经济运作的方式。
常识与信仰:教育该教什么
但现在有位市长候选人,贩卖的是幻想。因为现实让人失望:大学毕业后,六万、七万美元年薪的工作,无法实现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生活,不能像国王一样享受。虽然失望,但这就是现实。
这位候选人向年轻人推销乌托邦:免费食物、免费公车、免费住房,不用付房租。那钱谁出?再向房东课税吗?他在兜售空想,而年轻人却在追随,这才让人难过。
我们需要下一代明白,负责任地做事才有意义,不要沉迷于那些早就被证明失败的意识形态。历史一再证明,社会主义只会带来贫困和懒惰。谁还愿意努力工作?如果我工作17个小时,却跟不工作的人拿一样的钱,那还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问问我们这些从共产中国、俄罗斯、东欧、委内瑞拉来的人,我们知道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苦。但年轻一代不知道。他们仇视美国,这让我很难过。我们花了很多年建立这个伟大的国家,我很自豪能参与其中。我为美国而战,也想守护我所爱的美国。
美国不是关于“免费的东西”和社会主义,而是靠自己努力。我不喜欢那些什么都想免费拿的人。
在教育方面,我们应该让孩子独立思考,而不是政治洗脑。我记得小时候,老师从不把自己的政治观点强加于我。现在孩子上学,却常常听到“川普坏、川普坏”,几乎天天都在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孩子?让他们自己思考、观察,并拥有自己的批判性思维,这样他们才能知道如何为自己思考。把自己的信仰强加给别人,是错的。所以常识必须胜出。
免费的代价:谁来买单?
现在的政客好像在比赛谁更“左”、谁能送出更多免费东西、替更多罪犯开脱、庇护更多非法移民。大约15年前,我看清了这个方向,所以转向共和党。我不想再付更多房产税,结果钱没有回馈到市民身上,反被拿去补助“海洛因诊所”,帮人吸毒付钱。这完全不对。
更糟的是,党内有些人开始走极端,推动脱离现实的政策。2018年后,民主党掌控州参议院,推出“保释改革”,结果是街头犯罪上升,社区治安恶化。这是我无法接受的。
这就是我转向共和党的原因。我相信财政责任、守法精神和家庭价值,这才是让美国持续强大的根基。
我不喜欢强调自己是“贫穷的移民”来博取同情。因为我们这一代和前一代都一样,靠努力建立了美国梦。我们在这里努力工作,养家糊口,做个好人。这没有错。为什么要被攻击?为什么我们的财产要被拿走分给别人?
当人们不需要付出就能轻易得到时,没人会珍惜,最后只会导致腐败和衰败。看看底特律、芝加哥、新泽西的特伦顿、费城,这些城市的现况早就给了我们答案。这种模式从来行不通,结果永远不好。
《纽约时报》挑错了对象
《纽约时报》最近写了篇攻击我的文章。老实说,我有点惊讶:他们居然花时间针对我,他们害怕我,是因为我的影响力和实力。
对我来说,《纽约时报》一直是偏左的自由派垃圾报纸。他们说我是“共产主义者”,但事实上,他们才是。我从没拿过任何外国代理人的钱。他们说我接受了陈善庄的“面试”,但那只是场五十人的公开会议,我在场合上讲了几句话,如果称之为“面试”,那只能说他们在胡说八道。
我从未收过陈的钱,他想给,但我还回去了。我不需要那些。我也不去中领馆参加活动,总领事要合照我会说不,但如果场合需要,我也不会拒绝。你看,连川普总统都和金正恩拍过照。我曾在波斯湾服役于航空母舰上,也在纽约警局工作了27年,还在社区学校义务服务超过10年。这样的人被说成“共产主义者”?他们搞错人了。


他们三句不离“台湾应该独立吗?”“香港应不应该独立?”我说得很清楚:香港是根据合约回归中国,这是现实。至于台湾,八十年前中国内战,数百万人因为争夺谁该统治中国而死去,难道还要重演那场悲剧吗?我不希望看到。但外交政策跟我无关,我的责任是照顾南布碌崙,不管选民来自哪里,我只在乎他们的需求。《纽约时报》不懂这一点,所以我当时骂他们是“极左的白痴”。
中共当然也想影响美国政府,但对我个人来说,影响是零。我爱中华文化与祖先,但不爱共产政权。维基百科列出了《纽时》的报道,其中指控我是共产主义者。我希望你们把这句话写进去:陈学理对《大纪元时报》说,《纽约时报》胡说八道,他们挑错了对象。
他们试图攻击我的品格,说我“亲共”,也攻击共和党人,因为《纽时》是左派。但在我住的社区,没人在乎《纽时》写了什么。别忘了,这家报纸在越战时期就已经在帮共产党说话,那些文章偏颇得令人震惊,甚至把美国士兵说成“婴儿杀手”。让那些老兵回国后被羞辱,这是《纽时》这种媒体造成的。
我是华裔退伍军人会的成员,那里有很多二战和越战老兵,我知道他们的心情。不管他们怎么写,还是有很多像我一样爱美国的华人。我爱美国,这是我的国家,我会捍卫它。这就是我的立场。
纽约不能变成社会主义城市
现在很多年轻人不喜欢美国,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学校需要有关心孩子的老师,但老师也要保持客观,不把自己的政治立场强加给学生,父母也是一样,既要关心,也要让孩子自己思考。

我们应该把历史教清楚,让孩子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仗、怎么团结起来、怎么战胜邪恶。可是现在这些内容越来越少教了,因为学校忙着教其它东西,比如三十几种性别,却没时间教乘法表,我只好自己教孩子乘法表。我觉得我们该回到基础。

明年是美国建国250周年,这是很令人兴奋的事。参议院会有一些计划,场面会很壮观,是个向世界展示美国的好机会。
说到城市政治,如果有人想把纽约变成社会主义城市,我们就得在Albany跟他抗衡。他说的很多事,90%都不在他权限内,要市议会同意,而且州法律才是最高的,Albany的立法优先于市政府的提案。这时候就需要常识。
我也想说,不是所有民主党人都不好,我有很多民主党朋友。像市议员庄文怡,我们在很多事情上看法一致,是好朋友。州众议员寇顿(William Colton)也是民主党人,我们也合作得很好。
在南布碌崙,正因为我们两位共和党人和两位民主党人一起合作,社区才会强大。其他人常羡慕我们,问我们怎么能做到。他们当然也能,只要团结起来。像唐人街有六万华人,法拉盛也一样。要让声音被听见,唯一的办法就是出来投票。南布碌崙能做到,其他社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