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中共吹嘘的歼-10战斗机又露马脚

5月30日，《人民日报》整版刊登了一篇文章《龙腾东方（报告文学）——歼-10诞生记》。5月7日的印巴空中对抗后，中共曾简单透露歼-10战斗机取得战果，并未高调宣传；但党媒终究按捺不住，还是抛出了这篇超过8,500字的长文，但是盲目堆砌的文字到处遮遮掩掩、避实就虚，露出了不少马脚。

中共军报不愿捧场？

5月30日出版的《人民日报》共20版，包括要闻、综合、经济、国际等版面。就歼-10战斗机在印巴对抗中击落了印度战机，党媒专门撰写了吹嘘文章，本该放在比较靠前的重要版面，实际却被安排在了最后一版的副刊，相当于最不重要的内容。文章标题还被加注了“报告文学”字样，似乎报纸编辑对内容的真实性也有所怀疑。

报告文学介于新闻报道和小说之间，是兼有新闻和文学特点的散文。《人民日报》关于歼-10如何诞生的文章被归类为“报告文学”，似乎自己就心虚了。

中共军网转载了这篇文章，同样的标题，但没有标注是“报告文学”。中共军队宣传部门本该撰写这篇文章，但可能某个官员认为《人民日报》更擅长此类拔高文章。

《人民日报》的写手或许擅长堆砌文字，但对军事了解有限，文章并未达到要求，还太过虚化，刊登时被降级为“报告文学”，放在了最次要的版面。中共军网应得到了同样的稿件，但可能不知道《人民日报》临时加了“报告文学”字样，结果中共军网当作要闻发出。

中共军队宣传机构对这篇文章估计也不满意，仅在网站转载了事，却没有在中共军报及时刊登。5月30日的中共军报共12版，包括要闻、军工企业、兵器大观、副刊等，但没有看到这篇文章；5月31日、6月1日仍没有刊登。

有战果为何吹嘘不起来？

《人民日报》的文章描述：自主研制出口的歼-10CE飞机首次取得实战战果，在国外实战中一举击落多架战机。

歼-10战斗机在实战中有了战果，党媒本该给予尽可能高的评价。然而，该文仅称歼-10战斗机是“中国航空工业的重大成果”；展现了航空人的“自强不息”。

文章长篇叙述了歼-10的诞生过程，最后仅称歼-10是“争气机”“创新机”“精品机”，此外就没有更高评语了。文章没有宣传歼-10有多强的战力，也没有说比国外各型战机先进；而且与歼-11、Su-30/歼-16相比如何，更是没有提及。

文章的写手们了解真实情况后，应该发现很难找到可吹嘘的东西，硬拔高也拔不上去，只好用更多文字描述了歼-10的诞生有多艰难，但又不能把实情和盘托出，就胡乱演绎了一番，最后变成了“报告文学”，中共军报也不愿及时刊登。

歼-10竟比歼-11服役晚

《人民日报》的文章描述：上世纪70年代末……美、法等发达国家已开始研究先进战斗机的气动布局方案和先进技术，并相继研制出F-16、幻影-2000等高机动战机……中央决策：“搞一个新的、性能好的歼击机”……到21世纪初能装备上我国自行研制的先进武器。

按照该文透露的信息，中共军队在1970年代末发现主力战机太落后，高层决定自主研发新战机，本该加速推动，结果却把装备时间推到了20多年后。这一决策看起来缺乏逻辑，似乎中共高层知道技术差距太大，口号可以高喊，但实际很难完成任务。从1970年底到2000年，歼-10一直没有服役，中共空军当然等不起。

1970年代末，中共空军的主力战机是歼-7，也是苏联Mig-21战斗机的国产版本。中共当时正以歼-7为基础，改进为歼-8，本希望获得美国格鲁曼公司的航电设备，但未能如愿。1980年，歼-8开始服役，但各项指标都未达成，生产量并不大。

美国和西方各国继续对中共实施武器禁运，特别是1989年“六四”天安门大屠杀发生后，中共获取西方战斗机更加无望，自主研发或改进的战斗机也等不到。于是，中共转向苏联/俄罗斯求购Su-27战斗机，从1992年开始交付，总计获得了36架Su-27SK、42架Su-27UBK。

1996年，中共与俄罗斯达成许可证生产协议，由俄罗斯提供散件，在沈阳飞机厂组装200架Su-27UBK战斗机，命名为歼-11，总价约12亿美元。当年中共公布的军费约96亿美元，一笔战斗机订单12亿美元，属于大手笔。

当时歼-10项目继续难产，中共把Su-27国产化为歼-11成了唯一的选项。《人民日报》文章披露，歼-10战斗机1998年实现首飞，2004年设计定型。

沈阳飞机厂2000年组装了5架歼-11，2003年组装了20架；到2006年生产了至少105架，一些部件开始国产化。歼-11比歼-10更早问世、服役，项目顺序竟然颠倒。中共高层的“预见”可谓准确，“自行研制”的歼-10真到了21世纪才算交工；如此艰难，的确没什么可吹嘘的。

歼-10是“自主研发”吗？

《人民日报》的文章描述：1970年……设计人员开始着手歼-9飞机技术方案的论证……到80年代初期……为歼-10飞机的新式布局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80年代中期……鸭式气动布局方案为我国新一代战机的总体方案……国务院、中央军委正式批准歼-10飞机立项。

中共为了宣传歼-10，不得已挖出了人们未曾听说过的歼-9。1960年代，中共空军眼看歼-7远远落后，当然希望获得新飞机。当时歼-8、歼-9两个方案同时被提出，歼-8是对歼-7进行改进，风险小；歼-9是全新方案，风险很大，几起几落，最终被取消。

歼-9方案采用单发动机设计，算是一个最大的风险，因为大推力的发动机中共当时造不出来。歼-9方案并不是中共的创新，而是抄袭了当时的瑞典战斗机Saab 37。该机就是单发动机，也是第一款量产的鸭式布局战斗机，并搭载了集成电路的数字化航电设备，成为当时欧洲最先进的战斗机。中共模仿了其外形设计，但对机载设备一筹莫展，项目注定夭折。

瑞典空军首批订购了175架Saab 37，1971年开始服役；最后一架服役到2005年；随后的Saab JAS 39战斗机仍保留了三角翼、鸭式布局。

1980年代，歼-9的类似设计又被中共重新捡起，作为歼-10战斗机的竞选方案之一。

1981年，中共空军比较新战机方案时，沈阳飞机厂提出的设计抄袭F-16；成都飞机研究所提出的是抄袭Saab 37的歼-9改进方案；第三个是模仿Mig-23/Su-24的设计。结果，成都飞机研究所的方案胜出，歼-10开始立项。

中共号称歼-10战斗机是“自主研发”，实际从一开始就是抄袭之作，而且抄袭的过程十分艰难。中共空军等不到歼-10，才买了Su-27，国产化后称为歼-11，比歼-10更早服役。

技术差距有多大

中共选定了成都研究所的歼-10设计，又要求采用沈阳飞机厂的涡扇-10发动机，但涡扇-10发动机难产，歼-10战斗机只能先采用了俄罗斯的AL-31FN发动机。直到2011年，国产化的涡扇-10发动机才开始装在歼-10战斗机上。

发动机是飞机的心脏，歼-10号称自主开发、生产，实际很难做到。美国和法国公司曾合作生产过CFM56飞机发动机，中共通过逆向工程，模仿出了涡扇-10发动机，但性能不如俄罗斯的AL-31FN发动机，而且故障较多、寿命较低。

《人民日报》的文章描述：歼-10飞机设计……采用了先进的计算机辅助设计。90年代初，计算机还是稀罕物……当时成都所只有几十台终端，根本无法满足几百人同时上机的需求……部分图纸采用手工绘制……可怎么将这些图纸尽快输入计算机，依然是个难题……设计人员几班倒。

歼-10战斗机1980年代立项，1994年才完成设计，虽然是照猫画虎的抄袭之作，但很多东西根本不了解，导致项目一拖再拖。设计人员第一次用上了CAD电脑辅助设计，但还不具备电脑建模、测试的能力，只能通过传统实物模型进行测试。

《人民日报》的文章描述：1996年3月……设计师跨入铁鸟试验座舱……经过长达7年奋战，铁鸟台终于如期通过验收……国内首个歼击机全机100%静力试验……首次对新机结构按损伤容限、耐久性进行设计……首次完成全机跨音速颤振试验……“国内首创”“填补了空白”。

这一系列描述透露了歼-10开发的艰难，技术人员并无类似经验，完全靠摸石头过河，是否达标也没人知道。

试飞员的大实话

《人民日报》的文章描述：1998年……雷强驾驶歼-10原型机一飞冲天……成功着陆……雷强激动地说：“我当时就一个想法，只要发动机还在转，就算摔，也要摔在跑道上！”

试飞员的大实话表明，谁都不知道试飞的原型机是否靠谱，只有俄罗斯的发动机可能还算行。眼看风险极大，试飞员也只能硬上。实际上，Saab 37战机早已得到验证，但歼-10项目在抄袭过程中仍然摸不着头脑。

文章透露，2004年4月，歼-10战斗机才终于定型。从1998年首飞，到2004年定型，歼-10项目竟然又花了6年时间，文章没有提6年期间发生过什么，仅一笔带过。

2006年，歼-10战斗机开始交付使用。俄罗斯西伯利亚航空研究所（SibNIA）透露，该所2006年也参与了歼-10项目，但仅限于观察和指导。歼-10搞了20多年，中共应该还是不托底，又外请专家指导。

俄罗斯工程师评价，歼-10“或多或少”是以色列Lavi战斗机的一个版本，还包括了从不同来源获得的技术。中共否认歼-10源自Lavi战斗机，但其外形与以色列保留的Lavi原型机确实也有很多类似之处。

中共的技术人员自知歼-10是怎么诞生的，也知道其真实水平如何。本来一切都被试图掩盖，党媒却非要宣传，才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文章不得不左支右绌，但还是露出了马脚。

歼-10的抄袭故事就这样露底了，党媒如果不怕露出更多马脚，可以再写一写歼-16、歼-20、歼-35是如何诞生的，应该也会有不少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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